秉烛游

黑花、方王、薛晓三大墙头
挚爱流氓攻x清冷受
道路千万条,安全第一条,
开坑不管填,亲友两行泪。

【薛晓】《义城风月》中

七夕贺文
OOC严重
我只是想产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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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晓星尘回来时阿菁已经换好衣服站在门口等了,穿着半月前刚置办的新衣裳,嫩嫩的青色,衬得肤色白皙,我见犹怜。

    “有意思吗?还费尽心思换衣裳,他又看不见。”薛洋在一旁冷嘲热讽,心不在焉的磕着瓜子,不时往窗外瞧瞧。

    “要你管!”阿菁回头对他作个鬼脸,扭头就看到熙攘人群里一袭洁净白衣,即使背着柴火也依旧超凡脱俗,不染一丝烟火气。

    薛洋也看到了,吐出嘴里的瓜子壳好心提醒阿菁,然后起身走进里屋,留下阿菁一个人在门槛上暗怵这两人到底怎么了。思来想去也找不出个所以然,她干脆将丧气事都丢到脑后,提着裙子奔向道长。

   晓星尘听到由远及近的呼唤声,便知道是阿菁来了,不由得笑起来。他将肩上的柴木堆到墙角,拂去衣上灰尘,状似不经意的问,“他呢?”

    阿菁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谁,嘟起嘴不耐烦道:“鬼知道怎么了,莫名其妙的生闷气,道长别理他。”

    晓星尘闻言皱紧了眉,沉默半晌才揉揉阿菁的头,道:“我去看看。”

    里屋的门关着,却没落锁,晓星尘放轻了动作,推门时老旧柴门还是发出了吱呀的声响,听上去有些刺耳。

    薛洋躺在床上,看着晓星尘一点一点走近。他忽然捂了眼,心头的酸涩却挡也挡不住的涌出来。

    每一次想放弃的时候,他总是这样不经意的靠近,明明只是一碗药一颗糖的恩情,却这样轻易的扣开他的筑防,明明是一视同仁的温柔,却偏偏能吊得他不上不下,而自己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。

    真烦人啊。

    所以他有的时候,真的厌极了那人。总是用清风明月的姿态,提醒着他在黑暗中蹒跚爬行的卑微。

   可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。毕竟光这种东西啊,总是让人无法拒绝,一旦品尝过那种温暖,就再也不想回到黑暗里去了。

    薛洋正兀自心潮澎湃,晓星尘却已冷不防的坐到床头,细软发丝垂下来,有几根飘到薛洋手上,像风拂过的触感,这一刻轻柔温暖,下一秒却无迹可寻。

    “之前是我不对,你……”拙劣的安慰一字一顿从晓星尘嘴里蹦出来,他总是不会说温情的话,话里要表达的,他一举一动的温柔全都说明了。

    “道长……”薛洋声音懒洋洋的,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嘶哑,却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,甚至流露出有些低声下气的温柔,“道长别不理我,好不好?我以后不开你玩笑了,你别丢下我。”

    晓星尘动作顿了顿,好半晌才伸出手,用手背蹭蹭那人的脸,很郑重的点头。

   “饿了么?今天出去吃。”

    阿菁偷偷摸进来时正巧听到这句话,兴奋得蹦起来,像只麻雀一样飞奔过来扑到晓星尘身上,遮挡住薛洋的视线。薛洋很不耐烦的“啧”了一声,心道这小瞎子怎么那么烦人,却破天荒的没有斗嘴嘲笑她。

    义城不过是个山隅小城,人口不多,集贸也并不很繁华。此地只有一家酒楼,而今正值七夕,热闹得不行,人声鼎沸处处笙歌。

    好容易寻得一处空位,三个人坐下点了些当地的特色,店家还赠了三盏花灯,素色灯纸上写着娟秀的字迹,据说是一位仙家才女云游至此所作,还准备在今夜乞巧,以寻觅如意郎君。

    “难怪今日如此拥挤,原来是有美人啊~”薛洋喝一口茶,颇有兴致的望向远处楼台,果然看到一位白衣女子,一身素衣不染纤尘,青丝层叠绾起,坠以白玉发钗,面纱遮住脸颊,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顾盼生姿的眼眸,当真堪称绝色。

    薛洋扭过头去逗阿菁,“比某个费心打扮的人好看多了。”

    阿菁气得直跺脚,拽着晓星尘的袖子让他评理,晓星尘自是一副烂好人姿态,揉揉阿菁脑袋,说的是万年不变的安慰词:“怎么会,阿菁最好看。”然后捏捏某个不安分的人都手心,警告他别乱说话。

    薛洋感受着从手心传来的温度,恰到好处的温润,像是放在心尖许久终于捂热了的一块玉,只想从此贴心窝子放着,再不让别人抢了去。他收紧了手指,不让那人挣脱,无视他略显轻柔的抗拒,把这份难以启齿的情意全拢进手心。

    即使是节日,点的饭菜也很简单,无非是比平日了多了两个肉,又额外加了一份桂花糕给两个爱吃甜食的小鬼。

    快吃完时楼台传来一阵欢呼,似乎乞巧开始了。阿菁爱凑热闹,还没吃完就挤到人堆里,说是要感受一下这位才女的风韵,拄着竹杖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。
   
    一时间前台人声鼎沸,楼上的座位却空了下来,烛火隐隐晦暗下来,显得檐上一盏弯月更显静谧。

    薛洋就在烛火月光下静静端详起身旁的人来,瘦削的轮廓,脸色略显苍白,白绫覆住眼睛,更显出几分柔弱。晓星尘的手还被他攥着,在微妙的气氛里竟微微发抖,指尖的温度渐渐升高,也许弥漫到了脸上,白皙的皮肤泛起红来。

    “道长……”薛洋用指腹摩挲着手中的温润,声音哑起来,“阿菁带回来两壶酒,这么好的日子,咱们喝两杯吧?”

    “我……我不善饮酒……”晓星尘想把手抽出来,奈何那人攥得太紧,又或者,他其实也贪恋着手心那种滚烫的温度,像灼烧的火焰,足以熔铸钢铁。

    “没关系的,就喝一杯,就一杯,好不好?”
  
    略带嘶哑的声音萦绕耳畔,晓星尘觉得自己大概魔怔了,不然怎会鬼使神差的点头,还未饮酒就已先醉。

   

    两人在楼上等了许久,迟迟不见阿菁回来。薛洋本就性急,如今心里更是有了计划,只盼望着赶快回家将晓星尘灌醉,逼着他把心里所思所想都说出来才好。

    不管他恶不恶心,厌不厌弃,恶言相向也好,沉默接受也好,反正他是逃不开的。从晓星尘扣开那扇门开始,天涯海角碧落黄泉,他要追着他一辈子。

    不,不止一辈子。

    感受过太阳的温暖,那种不见天日的滋味,他再也不愿意尝了。

     心下已有决定,他便不多做逗留,拉着晓星尘下楼去寻阿菁踪影。阿菁今日一身青色,拄着一根竹杖,很好认出,只是不知她哪来的技艺,硬是在人山人海中挤到了最前面,挨着白衣女子不知在看些什么。

    薛洋本想自己去找阿菁,却已经一刻不舍得松开牵进的手,于是拉着晓星尘走进人海里。他在前面一人开道,将两旁的人隔开,似乎隔开了人群,也隔开了世俗。晓星尘跟在他身后,即使眼睛看不见也走得平平稳稳。

    挤到前面时,阿菁正拿着秀气的荷包傻笑,白衣女子眉目温柔,正和阿菁说着话。薛洋走过去拽拽阿菁手中荷包,示意她离开,阿菁嘟着嘴,挺不情愿的样子。

    两人正斗嘴之时,白衣女子抬头看到了晓星尘。她一时间恍了神,待觉察时又羞赧的低下头去,不自然的用手轻拢额边碎发。

    晓星尘似乎察觉有人注视着自己,疑惑的侧头去看,就听得清润的女声道:“奴家小名莼莼,不知公子贵姓?”

    晓星尘愣了楞,似乎没料到有这么一出,红了红脸报上名字。薛洋听到这番对话止了话头,更用力攥进他的手,眼里带上几分不悦,一旁的阿菁也皱了眉,对这突如其来的女子充满敌意。

    女子似乎没料到自己这一问竟引来如此多目光,脸红得能滴血,但好歹是大家闺秀,仍旧保持着风度,说了两句客套话,无非是夸晓星尘仪表堂堂云云,惹得一向自持的道长又红了脸。

    这下两个小鬼都呆不住了,薛洋拉起晓星尘就走,阿菁竹杖声噔噔响,跟在他们身后。女子扭头和身后侍女说了句什么,侍女便跑过来将白色荷包递给晓星尘,遥遥望去,那女子一双潋滟水波,漾着涟漪荡过来。

   

    回到家关上门,晓星尘坐在中间,一左一右被两个小鬼夹着,一副即将被拷问的样子。

    但实际上谁舍得拷问他呢?不过是胸口堵着块石头,不上不下却无处发泄罢了。

    薛洋想出各种招数想要将阿菁打发走,奈何小妮子太黏道长,死活不肯离开,他只好拿出土陶杯子,将自己这一壶酒分了些给阿菁,嘴角虎牙闪得鬼灵精怪。

     阿菁颇为疑惑的看向他,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晓星尘也有些愣怔,毕竟薛洋并非是个容易为他人考虑的人,他太自我,这样照顾别人的时候,实在少有。

    事实上两人也并未想错,薛洋此刻心心念念是如何把阿菁这闪得刺眼的灯泡灌醉,顾不得这许多,用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忽悠过去,两人愣是没再生疑。

    他于是将晓星尘面前那坛酒开封,封泥一去,浓郁的酒香便扑鼻而来。他将酒坛往晓星尘手边送了送,眼里闪着一丝狡黠的光,更多的却是连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柔情,如这坛酒一般,以水融五谷。

    他原是这样自我的一个人,却好似将这一生器量,全用来包容眼下这人了。

    “道长,酒来了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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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以为今晚可以写完,结果一激动又爆字数了_(:_」∠)_
各位亲爱的乘客朋友,因为奥运会来临,本次列车延迟发车_(:_」∠)_
我真不是故意的,看大白杨看嗨了,明天开车,我发四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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